15.12.09

脆弱的翅膀 - 续(三)

出院后的第二天,我就回公司上班。

玮刚要上课没有来上班,所以我一个人开工。

吃早餐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雨。

我一个人吃着,想着今天的计划。我暂时不能骑电单车,所以政欣还是有玮刚载送。

有个女孩走进了咖啡厅。我看着他半湿的头发,脸及身子。她是一位美女,很漂亮。

她捧着她刚买的经济米粉,在餐厅中央站了很久,找不到位置。

我冷笑,这么漂亮的女孩尽然没有大脑。进了餐厅好歹也看一看有没有位子坐才拿食物吧。现在好啦,拿了食物没有位子坐,站着吃吧!

“小姐!”我叫她。

她转身看着我,我说:“我一个人,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坐这里。”

她笑着走过来,坐下前说了声谢谢。我的郑重说明一下,我这样做并不是看她漂亮,还是要把妹什么的,是因为我尊重女性的原则。但我看不惯她满身是水滴的样子,而且她好像不打算把水滴抹掉。

“这位小姐,你的身子很湿,你要不要抹一下?”我边说边把纸巾给她。

“不用,没时间,谢谢。”她连头都不抬。我才惊讶地发现她已经快吃完她的米粉了。

“小。。。小姐,你吃东西的速度还真快噢。。。”我有点想笑。她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在‘吞’食物。

“没时间了。”她看了我一眼:“飞机要飞了。”

原来是在赶飞机。。。

“那你刚刚还花了几分钟站着等位子噢?”

“就是因为那样,我才必须知快点来补回我浪费的时间啊!”

她说完,拉了包包就跑出了餐厅。

“再见咯帅哥!”她用很快的速度跟我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和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我愣了数秒,才回过神来。天哪!她算时间的技巧还真高招!我想起那段为了政欣的考费而拼命的日子,一分一秒我都不浪费,就像刚刚的她那样。

不久,她渐渐被我淡忘。

政欣为了钢琴考试,忙得不得了。。。忙着练习。我除了努力工作及养伤以外,什么都不能做。

政欣考试的那一天,我请了假。我穿了一件我平时很少穿的衬衫及西装裤,希望看起来斯文,正式一点。政欣穿了一件玮刚送的粉黄色连身裙,长长的头发落在她的肩,她的背。

“好。。。好漂亮噢。。。”我说。

她慢慢地走向我。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她摸着我的头发,衣服及裤带。

“哥。。。不像平时的你。。。”她说。

“为什么呢?”我紧张地问。

“我比较喜欢你像平时这样子穿T-shirt和牛仔裤。。。那个才是真正的你。。。”

我把她拥进怀里,很感动:“还是我的妹妹最了解我。。。”

“是啦。。。你穿着样子你自己都会不习惯,更何况是我。。。”

于是,我换了我平时穿的T-shirt和牛仔裤,舒服自然多了。玮刚开车来接我们。吃了午餐后就往政欣考试的旅店去。

那是一家相当豪华的旅店。要不是因为政欣的考试,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和这么豪华的旅店扯上关系。

“不要紧张。”我握着政欣的手,因为下一个就是她了。

她摇头,手指还在动着,好像在弹钢琴。

“好了。。。”我紧握她的手:“放轻松。。。你做了足够的准备了,不要担心。”

“哥。。。我一定要考好好。。。”

“不是。。。”我抱她:“你会考好好的,不是一定。。。不要给自己压力好吗?哥哥会心疼。。。”

她点点头,轻轻地闭上眼睛。轮到她的时候,我扶她进考房。我转生身离开考房前,用力地抱她,给她鼓励。

终于考试结束了,我带她到山上吹风舒解压力。

“哇!好舒服啊!”她面对着宽阔的山景,抬头风迎面而吹。

我也迎着风,心理感触良多。以前我常常带着雪芳来这里吹风,不但可以忘了烦恼及舒解压力,还非常浪漫。

“哥。。。”政欣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回来。

“嗯?”

“风的声音最好听了,你知道吗?”

我看着她随风飘逸的秀发:“说说看?”

“风的声音,只有在你最轻松,最开心的时候才听得见的。而且听到了风的声音后,又让你更舒服,更愉快,更自在噢。。。”

“那你现在听到了吗?”我问。

她用力点点头:“我听到了!我希望哥哥也听到!”

我转头看着远方。我想,政欣永远不会看到我现在沮丧的样子吧。我虽然是个健康的大男孩,但我觉得我的心思很细腻,想法很女生。有时候,我会想很多有的没的,结果搞到自己感触很深。平时都在忙碌中渡过,很想问问自己,我享受这种生活吗?千遍一律的生活,除了忙碌还是忙碌。没有色彩的生活,只为了妹妹的生活而拼命。有很多东西我还没有办法满足政欣。我知道她很希望自己拥有一台钢琴。这样她就不需要每天到练习中心去练习弹琴。她没有开口,我都知道。只是我没有能力办到。钱还没有存够,就会发生一些事情需要多余的开销,辛苦存的钱后泡汤了。我并没有责怪政欣,因为照顾她是我的责任。但我会觉得累啊。。。我累的时候该怎么办?在孤寂的深夜里喝啤酒发泄?啤酒很贵,我宁愿存起来带政欣去吃寿司。

真的。。。我会累。。。就像现在,累坏了,却不知该往何去。。。有谁?让我依靠?有谁?让我平静?有谁?让我疲累的心找到休息的地方?有谁?能在我快倒下的时候扶我一把?

有谁。。。

我被对政欣的责任和承诺压得喘不过气。。。

但我还是会很努力地撑下去,因为我很爱她,我唯一的妹妹。

“哈邱!”政欣的声音把我从思绪拉回现实。

我轻搂着政欣:“走吧,冷到就不好,回家吧。”

我们转身离开。就让我暂时忘了我的疲惫吧。。。

就让我暂时忘了刚刚从眼角流出的泪吧。。。

“哥!”政欣抱着我:“生日快乐!”

我开心地笑着,抱起政欣转一圈:“谢谢!今天哥哥好开心噢!”

惊讶的是政欣竟然偷偷存钱,买了一件T-shirt 给我。当然,是玮刚帮她挑选的衣服。

闭眼睡觉前,想到了雪芳。这是我第二个没有她的生日。虽然分手那么久了,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她,还是那么的想念她。

万万没有想到, 一年多前见过一次的她又再出现。只是这一次,她的出现造成了轰动,我的心里的轰动。

“先生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维修电脑或format电脑的服务?如果有的话大概需要多少钱因为我的电脑不知中毒而且主机也坏了我的CD在里面拿不出来但明天需要用到所以麻烦你们今天一定要修好我的电脑,还要就是我没有很多钱付所以麻烦你们算我便宜一点。”

我和玮刚都听傻了。

“小姐。。。小姐。。。你。。。”玮刚还没有进入状况。

我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好熟眼。

“可以快一点吗我在赶时间。”她又说。

我想起她是谁了!她就是那个很会算时间的女孩!

“你!”我惊讶地指着她。

她看了我一眼,才开口要说话,她的手提电话就响了。

“喂?!”她很用力地接电话:“我现在在电脑公司跟两个傻帅哥说话,他们还没有给我答复,等一下我在打电话给你!”

说完她就挂上了电话。我和玮刚互看了一眼,因为刚才她说我们‘两个傻帅哥’。

“我说,这位小姐。”玮刚开口,我想他想要搞清楚状况。

“那你们可以帮我维修电脑吗?”她问。

玮刚又无法进入状况了,为了避免浪费时间,我对他说:“让我来处理。”

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就到外出去处理。

“我能帮你修理电脑,但你的电脑呢?”我又快又简单的问。我想,同类的人应该会比较容易沟通吧。

“电脑在我家,你可以上门帮我检查及修理?”

“没有问题。”

我和玮刚说了一声,就和她离开。她的交通是辆脚踏车,为了省时间,我们决定骑我的电单车去她的家。

“你很大方啊!也很直接!”她敲着我的头珲,大声地说。

“因为我们是同类啊!所以我明白我们的沟通要快。”我的头稍微转向她好让她听得到我说什么。

“什么?同类?”她似乎不明白。也对,这是我个人的想法,他当然不懂。

我摇头,没有说话,因为交通有些混乱,所以我得专心才行。

到了她家。她住在一栋五楼式的租屋。这栋租屋看起来很新,环境也很不错。她很自然地带我上楼。

“小姐,你住几楼?”我问。

“五楼。”她回答。

我愣了一下,五楼!很高啊!虽然对我健康及常打球的身体来说不成问题,但我眼前的这位小姐,能爬吗?不是我小看她,而且现在多数的女孩都严重缺乏运动细胞,尤其是胸前伟大的女孩。

“小姐,你不怕吗?你家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我和几个朋友一起租的屋子,她们都去上课了。我要怕什么?”

“如果说你家没有任何人,你正单独带一个男人回家啊。。。而且还是陌生的男人。。。你不担心吗?”

她笑:“你是在告诉我你是色狼吗?哈哈。。。我相信你不会的。”

“我们不认识,你就相信我?”突然我觉得她有点随便。

“哈。。。我相信你自己也不会这么做。”她很有自信地说:“你会后悔。”

我还没有弄清楚她那句话的意思,就到她家门口。踏进她家的那一刻,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家的阳台上挂了一个沙包,简单的客厅里面有一个壁橱,一套不完整的沙发,电视机及一张小桌子。

吸引我的目光的是那个沙包,和壁橱。

壁橱里放了好多好多的奖杯及奖牌,多数都是运动牌。仔细一看,就数长跑的奖牌最多。其他的还有跳高、跳远、短跑、脚踏车比赛等等。。。有一个奖杯放在最明显的地方,闪闪发亮,上面刻着:“跆拳道对打,女子组,亚军。”

“这。。。这是谁的?!”我指着这个耀眼的奖杯,问她。

她倒了一杯水给我:“我的。”

“那。。。”我惊讶地指着挂在阳台上的沙包:“那个是不是你的?!”

她笑着点头:“很惊讶吗?”

我上下打量他纤瘦的身子,还算苗条的身材,不能想像他跆拳道的样子。仔细看一看,想一想,她还顶着一种独特的女生气质,让人感觉她很像是大学生。再说从她的动作看来,不像是习武之人。

“电脑在这里。”她领着我进房间。

“难怪你不怕我是色狼。。。但你有把握可以打赢男生吗?”我跟在她后头问。

她点头:“她练习的对象都的男生,没有找女生因为女生太柔弱。”

我觉得她在说大话。于是我靠近她,从她背后轻轻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喜欢这样的挑战性。。。”

接下来发生什么是我记不得,只知道天地在旋转,下一秒,我躺在地上,背如手臂很痛。我愣住,没有反应。耳边传来她幽幽的声音:“不要想测试我的能力,忘了跟你说我还学了柔道和合气道。中国武术上了三堂课。”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她刚刚把我翻在地上并‘锁’住了我的手,所以我觉得痛,没有办法反抗,她的速度也快的惊人。她很得意地拉我起身。

“身手不赖啊小姐。”我尴尬地说。

她笑笑:“你可真勇敢啊,我劝你快帮我检查电脑吧。如果需要拿到你们公司里维修,我今晚可以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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